一、前言

　　每年举办一次之中日核安研讨会今年轮由日方主办，日方主办单位日本原子力产业会议（ JAIF）选在今（ 90）年 10月中旬于日本金泽县的金泽旅馆会议厅召开。中日双方与会人员共约八十人左右，主要与会单位计有中方的行政院原能会（含核能研究所）和台湾电力公司，日方的日本原子力委员会、日本原子力产业会议（JAIF）、北陆电力公司、中国电力公司、日本核燃料公司、日本原子力发电技术机构、三菱重工业株式会社和日立制造株式会社等。本次研讨会讨论的主题有核能安全文化与企业文化、台湾马鞍山核电厂全电源丧失事故原因探讨与今后的对策、用过核燃料与放射性废料的管理与贮存、安全解析法规的开发和辐射防护与监测等五大类。

　　本届研讨会第一个研讨主题即是安全文化与企业文化，其用意即要利用此次研讨的机会，由中日双方说明自己是如何探讨优质的安全文化，以及如何培育员工的安全文化。经由中日双方间的经验交流，提升核电厂员工安全文化之培育成效，并让员工将良好的安全文化表现在其日常工作上，增进核电厂之运转安全。笔者有幸被公司选派参加此一研讨会，并于会中就核能安全文化与企业文化这一主题发表论文一篇「台电核电厂安全文化之培育与评鉴」，报告本公司在培育及评鉴核能电厂员工安全文化所做的努力，以及在员工拥有良好安全文化后各核能电厂在安全与发电绩效方面的进步情况，同时由日方人员所做的报告「推动安全文化的作法」中了解日本核能业界推动安全文化之历程与现况。以下就「中日推动安全文化作法比较」为题做一论述，分享读者。

　　二、安全文化内涵

　　安全文化这一名词和观念是在苏联车诺比（ Chernobyl）核能电厂发生核子灾害后才被人正式提出。自从那时候起，安全文化的重要性就受到核能业界的重视并广为大家所讨论，许许多多有关安全文化的议题则常在国际原子能总署的主导下热烈讨论着，尤其从事核能发电事业的机构更付出许多努力，在探讨什么才是好的安全文化，以及如何促进员工具有良好的安全文化。

　　国际原子能总署在其发行的报告「安全文化（ 75-INSAG-4 Safety Culture）」中对安全文化所下的定义是：安全文化是组织与个人都须具有的共同特性及态度，那就是，核能电厂各项安全议题要有最优先考虑，而且安全议题受到重视的程度须与其重要性成正比。单就前述安全文化定义本身而言，它是相当明确，而且简单。可是，核电厂的机器设备与员工颇多，在电厂的营运上要让所有员工做到"万众一心"，而且完全符合上述安全文化之本质，实在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也因此过去才会发生美国三哩岛核电厂事故与苏俄车诺比核电厂事故。这两件核电厂事故的发生让核能业界深深的体会出落实安全文化的重要性，故而许许多多为培育及落实员工安全文化的配套措施应运而生，这些配套措施及所期望获得的果构成了安全文化的内涵。有关安全文化的内涵在前述国际原子能总署的报告 75-INSAG-4 Safety Culture中已有非常深入的阐述，在此笔者就不再冗述。不过，从该份报告中，笔者可汇整出安全文化的精髓如下：

　　(1)重视安全

　　--安全议题要受到应有的重视，而且要摆在最优先。

　　(2)追求卓越

　　--不断地提升质量，避免产生"安全议题"。

　　(3)超越自己

　　--不要自满，时时求进步，达到追求卓越的最高境界。

　　三、推动安全文化之目的

　　了解安全文化的内涵及其本质后就不难了解推动安全文化的目的。本次研讨会中笔者以图一说明推动安全文化的功效，颇能获得与会人士的共鸣。

　　图一：推动安全文化的功效

　　图一虚线代表未推动安全文化前「投入安全之费用」与「安全绩效」两者间的关系，实线代表推动安全文化后「投入安全之费用」与「安全绩效」两者间的关系，实线与虚线的垂直差距即代表因推动安全文化所增加的安全绩效，其成效非常显著。安全绩效的提升也必然伴随发电绩效的提高，由此必然降低发电成本，提升竞争力；安全绩效的提升也必然让民众增加对核电厂的信赖度及支持度；这些都是推动安全文化的主要目的。

　　四、日方推动安全文化的作法

　　本届研讨会中日方简报「推动安全文化的作法」的主讲者是日本北陆电力公司志贺核电厂二号机（建造中）之副厂长（ Deputy General Manager）， Yamazaki Tatsuhiro先生。他说，虽然国际原子能总署在苏联车诺比核电厂发生核子灾害后即提出安全文化的重要性与必要性，但当时日方评量后认为 (1)日本之社会组织与架构与苏联不同， (2)日本核电厂之反应器机组型态和设计与苏俄车诺比核电厂有差异， (3)日本核电厂之组织和管理与苏俄车诺比核电厂亦有差异， (4)日本核能机组安全与营运绩效一向良好，因此，苏联车诺比核子事故发生的导因不适用于日本。是以，当时日本对国际原子能总署所提倡的安全文化并未付于太多的注意力，换句话说，日本核电厂并未因而积极推动安全文化，而仍依其原有的管理模式运转核电厂。直到 1999年，日本 JCO（铀浓缩厂）发生超临界核子事故后，日方才开始有所警觉。日方事后针对 JCO事故做检讨，认为 JCO事故并非硬件出问题，而是安全体系（ safety frameworks）和组织之架构出问题，因为当技术达到成熟阶段后，工作已变得很固定，因此人员工作时就仅按工作程序书执行而不再加任何思索，潜在危险因子因而无法被适时发掘并加以防范，事故终而发生。另日本前几年还发生相关人员受到压力而冒然窜改核燃料运输容器中子屏蔽（树脂）之密度与含硼浓度之相关数据，此一事件和 JCO事件明白地显示出相关工作人员之安全文化式微，未来若要避免类似 JCO与此窜改数据事件之再发生，非得加强员工之安全文化不可。因此，这一、二年来，日本核能工业界对培育员工之安全文化已变得积极，根据 Yamazaki Tatsuhiro先生的简报内容，日本核能业界现所实行的安全文化培育措施有下列三项：

　　1. 

　　日本核能业界已着手制订行为法则（ code of conduct）和行动准则（ action guidelines），以建立员工安全文化，一则强调"安全第一优先"，另则提升员工忠实度，要求员工主动提供相关信息，且不能造假或隐瞒实情。此一措施最后另导致由电力公司与核能业界共同组成一个「核能安全网络」（Nuclear Safety Network），让核能业界能共同分享核能安全情报，同时也用来提升核能业界之安全文化水平。

　　2. 

　　除了核能业界与电力公司共同建立的核能安全网络外， Yamazaki Tatsuhiro先生服务的北陆电力公司另颁布有"核能发电部门行动声明"（ Nuclear Power Division Activity Declaration），此行动声明提出八项诉求：

　　. 确保安全（ ensuring safety）

　　. 保护环境（ environmental reservation）

　　. 提升技术能力（ technical capability）

　　. 改进质量（ improving quality）

　　. 实行合理的行动（ sensible course of action）

　　. 尊重个人（ respecting personality and individuality）

　　. 包容社会上不同意见（ humility towards social opinion）

　　此一行动声明之诉求并印成小册子，由员工随身携带，用以随时自我勉励。

　　3. 另北陆电力公司辖下的志贺核能电厂员工还签署并宣读"我们的誓言"（our vows），用来确保机组之安全和稳定运转。誓言宣称，要以荣誉和负责任的心态去执行工作，要用心学习以提升自己的技术能力，要顾虑到环境。为让电厂所有员工牢记誓言在心，每月月初安排各部门员工一齐做「誓言群呼」。

　　以上三点是日方核能业界和电力公司在 JCO与窜改数据事件发生后，推动安全文化所实行的一些作法，比起国际原子能总署的报告 75-INSAG-4 Safety Culture所述内容，虽不够完整，但却也相当具体。

　　由于日本核能业界推动安全文化乃是近年来的事，因此日方并未报告有关推动安全文化的任何具体效益。笔者特由世界核能运转协会（ WANO）每年所发行的「核能机组营运绩效指标」中选取日本北陆电力公司志贺核电厂一号机和本公司核一厂两部机组的绩效指标做比较（参见表一），从而了解志贺核电厂近年来虽已开始推动安全文化，但还看不到有因推动安全文化而使得电厂之安全与营运绩效有显著受惠的迹象。不过，从表一中的数据可看出，志贺电厂一号机与本公司核一厂两部机组的表现非常接近。若再做更仔细的比对则可看出，志贺一号机之机组容量因子在近几年均不如核一厂，原因也许就是该机组核燃料运转周期设计长度（一年）比本公司核能机组的设计长度（一年半）为短之故；不过，从表中另可发现，志贺电厂一号机之电厂系统可靠度则比核一厂两部机组为优。一般而言，电厂系统或设备的可靠度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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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维修质量最为有关，而维修质量则与第一线工作人员之维修技能、敬业精神和负责任的态度息息相关。

　　表一：发电机组营运绩效指针值（数据取自 WANO-TC）

　　公历年 电厂别 容量因子 跳机次数 安全系统不可用率 紧急电源不可用率 水质指标 人员累计辐射计量 工伤率

　　志贺  100 %  0  0  0  1.53  0.07  0

　　1997 核一机  96.4%  0  0  1.61  1.55  0.14

　　核二机  80.6%  1.9  0  0  1.77  1.55 

　　志贺  80.1%  0  0  0  1  1.67  0

　　1998 核一机  85.6%  1.9  0  1.29  1.58  0.

　　核二机  96.1%  0.8  0.0231  0  1.50  1.58 

　　志贺  75.4%  0  0  0  1.0  1.86  0

　　1999 核一机  81.5%  2.9  0  1.28  2.78  0.15

　　核二机  82.9%  1.9  0.0006  0.0003  1.20  2.78 

　　志贺  84.9%  0  0  0  1.00  0.96  0

　　2000 核一机  99.5%  0  0  0.0006  1.41  2.17  0

　　核二机  85.7%  0  0.0001  1.31  2.17 

　　注：志贺一号机为 GE BWR 5型核反应器机组，反应炉出力 1600 MWt，发电机出力 540 MWe，此与本公司核一厂两部机组（ GE BWR 4，反应炉出力 1775 MWt，发电机出力 636 MWe）非常相近。

　　五、中方推动安全文化的作法

　　本届研讨会中笔者简报本公司推动安全文化作法的内容约成三个子题，即(1)员工安全文化之培育， (2)员工安全文化之评鉴， (3)推动安全文化之具体效益等，兹分别说明于后：

　　1.安全文化之培育

　　本公司核能部门培育核电厂员工安全文化的过程可分成学习期、培育期和强化期三个阶段，各阶段作法如下：学习期（ 1988~1992年）：

　　(1)

　　要求各阶层主管，研读有关安全文化理念的报告或刊物。

　　(2)

　　开办讲习班，向员工讲授安全文化理念。

　　(3)

　　藉各种集会时机，倡导安全文化。

　　(4)

　　发行安全文化专栏，倡导安全文化理念。

　　培育期（ 1992~1997年）：

　　. 规划培育方案，建立员工安全文化意识。培育方案内容分成五大原则、十二条款及六十二项行动方案。五大原则及其诉求分别为(1)责任：组织内的每个人均需清楚地了解其个人的责任及此责任与安全的关系， (2)训练：让所有员工知道他们工作上的不良作业在安全方面所可能引发的后果， (3)纪律：各阶层主管要积极创造良好的工作环境和建立评估制度，以避免异常事件的发生， (4)管制：各阶层主管必须要建立一套管制办法来监督及追踪所有安全有关之事务， (5)实行：各阶层主管必须以身作则，让员工看到他们的行动都是安全文化的实践。 

　　. 颁布核能发电营运安全政策声明，强调安全绝对优先和建立良好安全文化的重要性。 . 订定十八项安全文化指标，做为追踪安全文化推动成效的参考依据。

　　此十八项指标分别是：

　　. 员工提案之改善率及改善效益

　　. 人为失误所引发之异常事件件数

　　. 程序书缺失所引发之异常事件件数

　　. 重复发生之异常事件件数

　　. 人为失误事件重复发生件数

　　. 大修或平时违规案件件数

　　. 核安处未发现之缺失被原能会发现缺失之件数

　　. 核安处发现之缺失未改善被原能会发现之件数

　　. WANO所订 10项绩效指标强化期（ 1997年 ~现今）：

　　本阶段之初系取先前培育期所订定之安全文化五大原则、十二条款、六十二项行动方案和国际原子能总署的报告75-INSAG-4 Safety Culture所提到的安全文化精髓做比对，从而规划出新的「安全文化强化方案」，做为另一个未来五年推动安全文化的努力方向。「安全文化强化方案」的内容是由六大目标、二十三策略及七十四项行动方案组成。此六大目标分别是(1)人人宣示安全承诺，落实安全文化；(2)落实人员作业疏失之防范；

　　(3)建立良好之作业程序书，并责成员工遵守程序书；(4)提高自我评估能力；(5)提高设备可靠度；(6)提高训练绩效。

　　本阶段除了重新订定了安全文化强化方案外，也重新选订出新的十二项安全文化绩效指标，此新十二项新指标分别是：结果性指标六项： . 人员作业疏失异常事件件数 . 大修及平时违规件数 . 非计划性自动急停次数 . 安全系统可靠度 . 工安事件件数 . 非计划性能力损失因子过程性指标六项： . 核安文化活动指标 . 督导工具箱会议指标 . 督导自我查证指标 . 改善安全状况指标 . 设备请修单结案率指标

　　. 系统讨论会次数指针

　　2.安全文化之评鉴

　　安全文化评鉴的主要目的是要了解电厂员工安全文化之水平及追踪安全文化的推动成效。本公司安全文化的评鉴有下列三种方式：

　　(1)

　　安全文化指标检讨：电厂每季检讨安全文化指标值，并陈报总管理处审查。经由指标之检讨，发掘安全文化待加强项目，积极加以改善。

　　(2)

　　赴电厂实地查证：分别由本公司总管理处核能督导部门和本公司的督导机关（经济部国营会）分别组队，每年定期分赴各核电厂查证安全文化水平及行动方案之执行成效。查证团队就所看到的「安全文化待加强事项」汇总成报告，责成电厂改善。

　　(3)

　　安全文化普查：由本公司总管理处设计普查问卷，并赴各核电厂执行安全文化普查。经由普查对安全文化做全面性的诊断，就安全文化表现较弱的领域探讨其原因，告知电厂改善。

　　3.推动安全文化之具体效益

　　本公司从 1991年起开始推动安全文化，首先是向员工倡导安全文化理念与功用，而后于 1993年起开始将安全文化培育方案付诸实施，直到 1998年又提出安全文化强化方案，时至今日，本公司安全文化的推动已届满十年。笔者在研讨会中以本公司核能机组过去十年之运转实绩值做一比较表（表二），从比较表上的数字可以看出，台电推动安全文化后，安全文化绩效指标均有明显的进步。除了上述数字上之进步实例外，其他非数字上的实例也有许多，诸如厂房整洁度提升，用趋势分析来监视可靠度以避免发生不预警故障的设备数增加，设备从故障到修护可用的时间明显变短，以及员工提电厂改善建议案主动、积极、用心而且效益明显提升等。

　　表二、本公司核电厂历年（1991~2000）安全文化绩效指标

　　公历年  7000小时非计划自动急停次数 异常事件件数 四级以上违规件数 机组能力因子 

　　1991  2.20  34.8  7.8  78.32% 

　　1992  0.97  23.3  2.2  74.90%

　　安全文化培育方案于 1993初开始实施。 

　　1993  2.10  22.3  5.0  76.24% 

　　1994  1.51  16.5  2.3  77.38% 

　　1995  1.78  13.1  3.2  78.37% 

　　1996  0.93  13.0  2.8  83.63% 

　　1997  0.79  7.6  2.3  80.49%

　　安全文化强化方案于 1998初开始实施。 

　　1998  1.29  11.3  1.7  81.81% 

　　1999  0.59  10.3  2.2  85.25% 

　　2000  0.29  4.6  0.7  85.21%

　　注：表内数字是台电 6部核能机组之平均值。

　　六、中日在推动安全文化作法上的比较

　　由于中日双方国情和社会文化背景之不同，核能发电技术和机组安全绩效之差异，因此中日双方在推动安全文化的作法上也自然有所不同。日本核能发电早本公司许多年，核能发电技术一直领先本公司，其核能发电机组之安全与营运绩效也名列世界前茅，因此，日方对核能发电机组之安全营运相当有自信。虽然核能业界遭受美国三哩岛事件和苏联车诺比事件的打击，但日本似乎仍不以为意，直到 JCO事件和窜改数据事件的发生才唤醒日本核能工业界，自此安全文化的重要性也受到日方应有的重视而开始推动安全文化。所以，就安全文化之推动时机而言，本公司比日本早许多。另外，就推动安全文化的内容而言，中日双方均非常具体，祇是本公司已推动安全文化多年，而日方才开始不久，因此，本公司推动安全文化的具体措施较丰富，而日方推动安全文化的措施则较单薄。再者，就安全文化推动成效之监管而言，日方并无任何措施做追踪，而本公司则有安全文化指标检讨、安全文化电厂实地查证、安全文化普查等三项具体措施用来追踪安全文化推动成效，所以，整体而言，本公司在推动安全文化方面比日本用心很多。

　　七、结语

　　从过去核能发展之历程可以看出，核能安全仅靠严格的监督和管制是不够的，它还需要靠建立安全文化来弥补其不足。核能业界在国际原子能总署的带动下推动安全文化至今已有十年以上的时间，比起过去，核能从业人员之安全文化水平确实提升许多，人为疏失案件明显减少，安全绩效相对提升，营运绩效也伴随提高，这些均可由各核电厂所提报之WANO十项指标之进步情形可获得实证。核能业界有此进步实绩，此与国际原子能总署提倡「安全文化」有相当程度的关连。

　　从日方的简报中得知，日本核能工业界正式推动安全文化的起始点比本公司晚许多，即便现在，日本核能工业界推动安全文化的用心程度也不如本公司。可是日本核能机组的安全与营运绩效从过去到现在就一直不比本公司差，原因何在？唯一能解释的就是，日本核能工业界的"基础"一直在本公司之上。这里所说的"基础"泛指核能发电技术、电厂设计、电厂设备可靠度、员工的工作专业、员工的行为与工作态度、员工对工作的用心度与责任感、员工的守法习性、电厂营运程序书和各类技术规范 …等等。基础差的就得多用点心，因此本公司乃藉由推动安全文化的机制来弥补"基础"上的不足，俗话说「勤能补拙」，就是这个道理。所以，用「勤能补拙」来说明本公司过去和现阶段推动安全文化的情境也颇为适合。

　　本公司推动安全文化已有十年之久，前六年（ 81年至 86年）属安全文化培育期， 87年起开始另五年的安全文化强化期。经历十年，各方面进步很多，因此，本公司核能发电的「基础」应已由过去的「拙」转为「好」。若此，则本公司现阶段推动安全文化的作法与措施应可择机再检讨，并予以「优质化」和「精致化」，如此不但可提升安全文化的推动成效，同时也可减少电厂员工的许多抱怨，诸如：推动安全文化徒增许多文件处理工作（ paper work）、推动安全文化太形式化、推动安全文化太教条化 …等等。本公司安全文化强化方案已实施四年，明年底将届满五年，当初强化方案推出时即已决定，强化方案实施满五年时将再做检讨，届时即可邀各核能有关单位共商，拟订出「优质的」、「合宜的」和「精致的」的新安全文化推动方案。